【编者按】 4月28日下午，应素质教育办的邀请，中央民族大学教授，央视《百家讲坛》主讲人之一蒙曼在我校图书馆第三报告厅为两百多名学子作了一场关于武则天的精彩报告。蒙曼分别从武则天是怎样取得皇位，怎样失去皇位，失去皇位后又是为什么受到后人的尊崇的以及武则天是否有情感等四个方面对武则天作了系统的评述，使我们对中国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女皇帝武则天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蒙曼评说武则天

蒙 曼

【作者简介】蒙曼，女，满族，河北承德人。北京市海淀区人大代表。2002年获北京大学历史学博士学位后，任教于中央民族大学历史系。出版《唐代北衙禁军制度研究》、《中国社会通史·隋唐五代卷》(合著)。发表《开天政局中的唐元功臣集团》、《唐玄宗朝北衙禁军准内廷体制的形成及其影响》、《唐代长安的公主宅第》、《唐朝军事系统中的朝鲜半岛徙民》、《延客与惑君兼谈唐诗中胡姬的形象塑造》等多篇论文。从2007年11月19日开始，主讲的三十余集系列讲座《武则天》开始在百家讲坛播出。成为央视《百家讲坛》栏目创办以来最小的主讲人。她的讲解语言活泼灵动，极具现代感，对武则天有着不同凡响的见地。

今天我感到非常高兴来到郑州大学，与郑大的学子一起来分享我对武则天和唐朝的了解。实际上武则天与河南的渊源是非常深的。大家都清楚，武则天虽是生于长安，祖籍山西，但她一生最美好的时光是在中州大地上度过的。一千三百多年前，是咱们中州大地的人民用宽阔的胸襟支持了这个中国古代独一无二的女皇帝，这永远是中原人民的骄傲，也是咱们河南人民的骄傲。一个有胸怀的人，才可能是一个成功的人。因此，我对中原人民本身充满了钦佩感，也希望能够看到新一代的中原人民仍是有这样的胸襟和气势，能够再次拥抱最瑰丽的文化。

今天我的题目是《武则天》，我们主要探讨有关她的四大迷团。即她是怎样当上皇帝的，怎样失去皇位的，她作为一个亡国之君为什么还会受到后人的尊崇，还有武则天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四个问题，都是大家最关心最敏感的问题。下面就让我们一一来探讨。

第一个问题，武则天是怎样当上皇帝的。我想，武则天能当上皇帝，有其特殊的背景。她能够掌握当时的时势，并且能有效地运用这一时势，这一时势包括以下几个方面。首先，她面对的文化环境比较多元、宽松，定于一尊的思想是儒学，而宋以后是程朱理学，可是唐朝的时候不是这样。唐朝时，儒学有其自己的传统，被人认为是规范自己行为的一种准则，是一种社会纹理，人身纹理。除此之外，唐朝还有两支影响深远的思想，一支是佛教，另一支是道教。我们都知道佛教是在东汉时传入的，它对于人心灵的关怀，很快引起了老百姓的兴趣，那时仅长安就有几百座寺院，这在当时是一个了不起的现象。还有道教，它差不多也是在东汉时发展的，由中国传统文化道家的背景，后来又混合了民间的一些方术和佛教的遗轨，以及儒家的行为规范一部分发展起来的。这就是唐朝的三种宗教。

当时，儒学是最不支持女性当皇帝的。儒学讲，牝鸡司晨，为家之所，也就是说，一个母鸡打鸣的话是家门的不幸，所以说，女人专政的话，将是一个国家的灾难。儒学强烈地主张内外有别，反对女性干政，道教也是这样。而佛教在当时是一个很好的凝聚人心的手段，那时，老百姓中信佛的人绝不亚于信儒的人。而且道教在当时对性别的分工没有那么强烈的兴趣，更重要的是武则天还真在浩如烟海的佛教经典中翻出了一本《大元经》，这本经书确实在讲一个天女幻化成了一个女主，来统治国家，后来又成为佛。这对武则天来说，是一个很好的理论依据。这是武则天可以借用的一个时势，这个时势意味着她可以在儒学之外的思想中寻找理论基础。咱们知道，一个政权要建立起来，需要很多的元素。我们听到最多的是，枪杆子里出政权，可我认为这句话只有部分的道理，枪杆子不足以支持一个政权，应该说至少还应该有人心和精神信仰，否则，那就是暴政了，所以，武则天在佛教里寻找到了一种理论渊源的支持。还有一个就是，唐朝的妇女观是相对宽松的。因为唐朝有胡人的血统，在汉文化中，比较主张男主外、女主内。而北方少数民族的经济成分主要是游牧经济，男子主要是出征打仗，所以家里的事情都由妇女来承担。主妇当家，是北方少数民族的一种文化传统、文化惯例，按照当时的看法，那里的妇女很厉害，主要从事社交活动，像代夫求冤，为子求官之类的事情，这种情况和宋以后的情况不一样，咱们都知道，描写宋代繁华景象的有一幅《清明上河图》，据考证，里面的几百个人中，只有三个女性，而且两个在屋里，一个在轿里，再也看不到女性社交的场景了。比如我们河南博物院的陶俑中，有一些妇女，穿了大翻领的袍子，下身是裤子，这在当时被认为是一种男性的衣服，而我觉得这是一种中性着装。它告诉我们唐朝妇女的生活和性别界限是很模糊的，她们在内外之间可以做出相对自由的选择。唐朝的内外秩序不太严格，男女界限也不太清晰。再加上北方少数民族有主妇当家的传统，使得当时的妇女能在更大的维度内从事家庭以外的活动，在家庭的维度内，也能更多的参与家中大政方针的制定。中国古代的政治是划家为国，国是建立在家的基础之上的，所以一个妇女如果进入皇家，而且还能对这个家做大的方针、决策，那么，这个家就自然成为国家了。这种情况下，人们对一个女性进入国家决策层就不像以前那么反感了，这是武则天利用的第一个时势。

第二个是，武则天利用了当时社会秩序发生变化的时势。在唐以前，皇帝与贵族的地位没有多大的差别，皇帝要经常娶贵族家的女儿来维持自己的地位，有一个说法，叫王与马，共天下。可是我们知道，任何一种制度发展到一定时段之后，必然会走向衰落，贵族政治也是如此。隋唐以前，贵族已经没落了，南朝时就更不用说了，那时的贵族在精神、物质、身体上都是很软弱的。还有官垄贵族，是与胡人血统有关系的，代代都出武将。可是在唐初，官垄贵族的代表人物是长孙无忌，而他是一个文官，这就很有意思了，一个代代出虎将的王朝，到了李唐时，竟找不出一个武将，能提得出来的只有一个文官，而且，文治本来就不是这个集团所擅长的，说明这个集团也没落了。贵族集团的没落，给皇权的提升提供了一个机会。也对当时处于下层贫民中的有识之士提供了一个出头的机会。武则天就是利用了这样一个时势，她发现，唐高宗虽然已经当上皇帝，以他舅舅为首的官垄贵族集团在控制着他，所以唐高宗自己也不甘心。另外，社会上有一群出身底层的有识之士虽然很有本事，可在当时的社会行政体制下得不到很好的利用。于是武则天就利用这种社会状况跟皇帝说，拿掉那批大臣，你就能真正当皇帝；又跟出身底层的那些有识之士说，你们支持我，我就会让你们出人头地，这样，她就赢得了很多人的支持。因此，武则天如果能够拿定皇帝，再拿定下面一群有进取心的士人，通过他们的力量，去扳倒那些可能反对她的人，她就能取得成功，所以武则天能当上皇帝，这一社会秩序的变化对她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第三个时势，就是她利用了唐高宗的身体，即这个既病又不死的身体。武则天当了28年皇后和5年太后，武则天的权威就是在这几十年中慢慢积累起来的。为什么呢？唐高宗在三十多岁时就生病了，工作稍一过度就体力不支，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想治理好国家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据研究证明，他只能依靠皇后，唐高宗自己也很放心。武则天参政以后，朝中状况日渐良好，她的权威也越来越壮大，因为大家都看在眼里，不得不服。接下来国家状况越来越好，而唐高宗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自然而然武则天在唐高宗死后，就会顺理成章的登上皇帝宝座。如果历史上唐高宗不生病，那武则天就不会有当皇帝的可能，因为唐高宗是一个很要强的人，他虽然身体差，可他的精力是很旺的。再假如唐高宗是一病就死了，那武则天就没有积累权威的机会，皇位就会像一般传统那样，或由皇子继承，或由大臣辅政，中国历史会成什么样，我们不得而知。可历史就是充满了偶然性，这个偶然性又造成了一种时局，这个时局对武则天又是有利的，而武则天又确实有实力利用这一时局，在接触皇位一段时间后，掌握了做皇帝的技巧，所以历史就选择了她。这就是我们所说的一些时势。可时代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为什么只有武则天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女皇帝呢?这必然有其个人因素，我们强调她的能力和性格。她的能力我们可以从她的施政过程中感觉到，那武则天又有什么样的性格呢?我觉的她有三个性格特征特别适合做皇帝。一是她不满足于现状，她的梦想无止境，在不断发展从来没停止过，她可以勾勒出某一件事的全过程，而且她非常自信。二是她遇事特别冷静、特别果敢，这个特征尤其重要，这种特征与宋朝皇帝差别很大，宋朝的皇帝很擅长言论、思想，可真正到了决策时就不行了。而武则天虽平时不善言辞，但真正到决策的时却又准又狠。第三武则天有坚忍不拔的意志，这对于政治家来说至关重要。武则天就是有了这些性格特征，才使她能花费33年的时间去积累在朝中的威信。从上述中我们得知，武则天能当上皇帝既有其时势背景，又有其性格特征因素。

那么武则天皇帝当得好好的，又怎么会失去皇位呢？我们知道武则天失去皇位之前，唐朝没有面临任何的内忧外患，唐朝的情况当时可以称四海生平，老百姓安居乐业。那么在这样一个和平时代，她能被推翻，直接的解释是神龙政变的爆发，这就要说二张干政了。武则天晚年养了两个男宠张易之和张昌宗。武则天非常喜欢他们俩，由于她晚年时身体不太好，为了能掌握各大臣的情况，她就让二张去当耳目，出于感情和利益，她就给了二张很大的权力，让他们做了一些很不该做的事。二张势力的扩张引起了两拨人的恐慌，一是李唐皇族，即太子李显、其妹太平公主、其弟李旦，因为武则天说过死后要传位给李显。可现在二张整天能见着老太太，李显俩兄弟十天半月也见不着一次，万一哪天二张说武则天死了，遗诏传位于他们，或者说没有死，而是被二张控制，让武则天临时改变了主意，这样让李显等人觉得这是一个危机，如果他们拿不倒皇位，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另一支是大臣，好多大臣还是衷心的希望武则天死后能把皇位传回李家，这是他们接受其统治的心理前提，还有一些大臣个人与二张关系不好，他们都已经七八十岁了，都是一步步艰难地走过来的，不想看到两个毛头小伙子仅凭自己长得像莲花就专政。所以李唐皇族就与大臣们一起发动了神龙政变，武则天的统治也就从此结束。

那么即使没有神龙政变，武则天的统治，我认为也迟早会结束。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她面临了一个难题，一个文化上的难题。中国历史传统上是一个父系社会，一个男权社会，就由父亲一方来确定家系的传承，因此无论是姓氏，还是香火的继承，都是由父亲来确定的。这样对于武则天来说就是一个大的难题，因为她是一个母亲，因此不论她把皇位传给谁，都不能平衡这两者之间的利益。但后来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皇位给自已的儿子李显。这就意味着武则天死后，她的皇位就会同时消失，因此武周政权的最终消失与神龙政变没有关系。它作为一个偶然性的事件，只是使武周政权的消失提前了一些时日而已，因此我们说武则天突然失去了皇位就是因为她虽然用个人的力量暂时改变了当时权力的分配，但她不能改变一种文化的传承。

第三个问题，武则天在失去皇位之后为什么又能受到后人的尊崇呢？这个尊崇有两层含义，一个是她决定回归妻子和母亲的身份，这奠定了她在唐朝的地位；二是她对中国历史的贡献，奠定了她在中国历史长河中的地位。关于前一个方面我不再多讲，下面我们主要来探讨第二个方面。武则天对中国历史的作用是促进了社会的流动，在她之前，是一个贵族占统治地位的时代，贵族把持着政权，平民没有出头之日。武则天称帝后，一次又一次地提拔那些地位较低的有士之人。她完善了科举制，并很好地利用了殿试，强调了皇上对考试的重视，也提高了那些怀才不遇人士的积极性。她的这种制度使官员流动了起来，打破了那种官员垄断政权的局面。对老百姓她也采取了一些自由主义的政策，放松了原来的均田制对老百性的严重束缚，老百姓可以自由流动，或开荒，或就是我们现在说的进城打工。她的这种对人的放松制度使当时的人口数增加了一倍。我们知道，中国古代人口是衡量一国实力的重要标准，人口增加一倍，对国家的贡献我们可想而知。她还有一个壮举就是她的用人政策被好多人认为是极其高明的。当时有一说法，当代为知人之明，垒朝赖多士之选。她的这种选拔政策使朝中充满了人才，这些人不仅可以为武则天所用，还可为以后的几代皇帝所用，一直到唐玄宗那个时代，比如说姚崇，宋王景等，这就是武则天的贡献，历史是不会埋没她的，因此在她死后，人们仍很尊敬她，依然承认她在过去一时段内使国家有了很大的发展。

第四就是武则天的情感问题了，我想，这也许是大家最关心的一个问题了，那么她到底有无情感呢？我个人认为她是有情感的。比如说她 和唐玄宗，他们年龄相仿，性格也有互补性，因此他们在一起很容易产生感情的火花。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又不是纯粹的，因为他们地位的差别，这种差别在古代社会是难免的，但不论感情有多少，至少还是有的。再一个就是她对男宠是否有感情，比如冯小宝。有人说这是老太太对小男孩的玩弄，当然这也不一定。我们知道，唐太宗就比杨贵妃大好几十岁，但谈到他们的感情，我们就会想到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等句子，武则天与冯小宝在一起长达十年，如果仅仅是为了玩弄，我想早就应玩够了，而且武则天对冯小宝有时的出言不逊，不好的行为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性。因此我认为他们之间也是有感情的。那么对儿女呢？这应该也是有感情的，这我们可以从她对儿女在日常生活中的关怀中了解到，不再多说。对大臣也是有感情的，比如说对狄仁杰，她们之间上有很多佳话的。他们年岁相仿，每次上朝，武则天都不让狄下跪，武则天就说你如果下跪的话，我就会感觉到自己的骨头疼， 大家想想，没有感情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吗？因此对臣子是有感情的。

可是不论对谁，她的感情都是有限度的。这个限度就是你绝对不能去挑战她的权力，否则她就要下无情的杀手。她这个杀手可以指向任何人。这是因为在古代皇权专制社会里，皇权本身就是不可捍动的，不论是哪个皇帝，都会如此。我们了解，唐太宗算是一个好皇帝了，他对魏征也算够好的了，可当他知道魏征结党营私，有可能危机皇权时，他无情地下令将其墓推倒，当时魏已经死了，否则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因此，可以说这不是武则天的问题，而是中国古代皇权制度的问题。因此情与不情对任何一个皇帝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皇权。这种对皇权的追求也就引发了武则天身上最为人争议的问题，比如说酷吏问题，杀亲生儿子问题，还包括她的淫乱问题，当然淫乱与武则天有没有情感没多大关系，可对一个皇帝的评价有关系。对武则天的淫乱最严厉的宣传不是历史学家，而是新闻媒体。我国最早的报纸有一报道说，一个寡妇连续嫁了三个丈夫，那则新闻的标题就是其淫不减武则天，说武则天有四个面首，是非常淫荡的。可大家都知道唐玄宗后宫宫女有四万，那为什么没有人说一个男人其淫不减唐玄宗呢？这显然是一个典型的男权思想，而我们现在也生活在一个男权社会中，原因仅此而已。

说了这么多有关武则天的问题，下面我们该谈一谈对她的评价了。其实武则天是确实想做一个好皇帝的，她也有能力做好。可是她花费了很多精力去稳定局面，随时随地的注意去防止反动派，去纠察，她还花精力去搞很多仪式性的活动，比如说建明堂，它的高度是294尺，我们知道李白有句诗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一百尺就可以让李白感觉到可以摸到天了，那么294尺就只有插破天了。武则天搞的这些仪式性活动就是为了证明她的权威。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她改年号，她做28年皇后改了14个，做五年太后改了四个，十五年皇帝改了14个，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最夸张的是她一年改了三个年号，公元696年，从天年万岁到万岁登封又到万岁通天，这种行为也从侧面反映她统治的不稳定性和她心中的不安定感，所以她必须花很多精力去搞这些劳民伤财的仪式性的活动，这对当时稳定统治秩序也是必须的。还有她不得不花很多精力去协调李、武两家之间的关系，历史上没有一个皇帝能把外戚放在像她那样重要的地位上，所以武则天的精力大部分都花费在了稳定内部关系上，没有完全用在治理国家上。尽管如此，她还是一个不错的皇帝，她在位时促成了社会的流动，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而且尽管她任用酷吏，滥杀人，可她杀的仅限于高层，老百姓还是相对稳定的，所以武则天在赢取人心方面还是有了不起的成就的。

下面我想对她做一个定位。现在我们中华民族又重新走上了复兴之路，所以很多人就强调要梦回大唐，因为大唐是中国历史上难得的盛世，那么我觉得大唐的一个形象代言人，或者是盛世之花就应该是武则天。因为只有她那个时代才是唐朝经济最发达、百姓最安定的时候，虽然她那社会也有动荡，但是没有像安史之乱那样对社会造成巨大的破坏，而且武则天自己能当皇帝，就代表当时社会的一种开放、宽容的精神，这是唐朝最值得骄傲的精神，也是中国文化中最值得骄傲的一部分。不知道大家承认不承认，我们历史上只有宽容和开放的时代才是发展最好的时期，什么时候封闭，什么时候也就落后，所以我说武则天才是大唐盛世当之无愧的代言人。

当然说了这么长的历史，也该转到今天了。今天因为有这种文化结构的变化和古人给我们做的深厚的奠基，我们今天的不论男性还是女性，都应该感觉到生活的幸福。为什么呢？如果我们的女性想要走出家庭，走进社会去施展自己的才华，阻力就会小很多。同样我们的男性朋友如果有了一个自立自强的女性朋友，乃至以后的妻子，是否会觉得肩上的负担也会小很多呢？所以我们今天在走向双赢，这种双赢是古人奠基的结果，我们要为这种双赢做出自己的贡献。衷心的期盼我们郑州大学所有的同学在以后的生活中越过越好。